show(' 盛予安这才转过身,看在简宁有些希冀的眼中。
这种脆弱的眼光,他还从没在她身上见过。
她对简家很在意,可能比他想象的,还要在意一些。
盛予安眸子轻转,收回心思后才回道:“没错,你关注的事,我都在关注着。”
并且不会比她关注地少,甚至在很多关键事情上,安排地比她还要多。
“嗯。”目光停在手机屏上,简宁忍不住胸膛一阵颤抖,她极力克制着情绪,却在看到老宅景象时屡次酸了眼睛,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盛予安道:“在陈中死后。”
简宁从极道研究所的数据库里得到了简家易害爷爷的真相,不光明正大,也不名正言顺,相比之下盛予安的消息来路更加邪恶,他是直接从钱俨的嘴里撬出来的。
“陈中死后,我把嫌疑放在了他身边的人身上,你知道,某些时候我们的效率比公方高,因为我们会用一些非常手段,来达到自已的目的。”盛予安走得更近一些,身体向前轻俯,淡淡地垂下眸子,眼光像要看穿她一般,定格在她的脸上。
简宁黯淡的神情一收,转而笑眯眯地看向盛予安:“盛总,请继续说。”
似乎没看出她的狼狈,盛予安的眼神有一些失落,却很快用一抹轻松的笑意掩盖,“比起你,我用的方法比较粗糙,但效果出乎意料地好。钱俨告诉我他们对老爷子做的事,说这是因为受到简家易威胁。老爷子确实曾因为脑溢血变成植物人,但他凭着强大的求生信念惭复佳境。”
眼泪几乎夺眶而出,简宁狠狠忍下,逼自已做出一个得宜的表情。
她只是简宁的朋友,朋友而已。
盛予安继续道:“但之后简家易为了某些原因对老爷子下手,用药物抑制他苏醒,这个原因,后续应该不难查。难得的是,老爷子吉人天相,又撑过了三年,说是奇迹一点也不为过。”
这四年,爷爷活得有多难?
简宁满脑子都是爷爷形如枯槁的样子,他到底是在怎样痛苦的状态下,才得以维持那微弱的生命?
他还是有意识的,所有的苦和痛这四年来一直在尝着,个中滋味,是别人无法想象的痛吧。
他是否在恨着儿子,是否在心疼孙女的死去?
孙女在病床前对他的咛语,他是否还能听到?
简宁的手悄悄捏紧,身体的每一寸都在默默使力,好调动全身的力量去克制自已,逼出理智,却总也找不到对的方式,来缓解心中的痛苦。
盛予安的眼神依然粘在她脸上,她只好在遍身的疼痛中榨出一分清醒,来应对他百分之百的凝视,“老爷子心里一定还有执念,所以才撑了下来。”
“嗯。”
手机里还在直播着老宅画面,简宁看得着急,心里像被猫抓了一般,一刻也不想再等了。
下床道:“我还得去一趟老宅。”
“我说过,不准去。”盛予安信手一拦,用不容商量的口吻阻止,“有简家的人在,你没有资格。”
“做为她孙女的朋友,去看望一下很难理解么,需要的屁资格,简家易倒是有资格,可他做什么了?”拿开盛予安的手,简宁下床就走。
几乎可以料到的,下一瞬她的后襟领子就被男人往上一提。
简宁跟着往上一踮。
盛予安嘴角弯了弯,似嘲非嘲道:“我好不容易把你扛进来,想走?”
简宁受不了他总一副“老子最大”的口气,踮着脚挖讽道:“不然我把你扛出去,咱们扯平?”
“你能耐不小啊。”阴阳怪气。
“我向来能耐不小,盛总这才知道,有点委屈您了。”简宁也没给他好声,受够了被他当猫一样地提起,索性双手一抬,脑袋往前一伸,来个金蝉脱壳。
回头看看盛予安捏着外套的傻样,简宁顽劣一笑:“盛总喜欢我的衣服,拿去慢慢玩吧。”
话没说完她抬脚就跑,一气呵成地拉开房门。
“王小姐晚上好。”站在门口的赵康第一时间向她躬个身,然后“砰”一声,带门、上锁,面露得意。
锁嘛,王小姐会用,盛总会用,他赵康身为职业保镖,当然也会用。
简宁见势不好赶紧后撤,门从面前拍来,险些把她的脸拍成一个面饼子!
默默在站在门后,简宁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。
“卧了个大槽……”
感觉身后有一股强势的劲气逼近,她惊觉不好,忙不迭转了个身,却在翻面儿未完全之际,身后那人已经逼来!
她只觉面前一暗,就被他堪比钢板的胸膛压在了门板上。
男人嘴角上扬,不容抗拒的蛮霸气息再次漫来。
“鉴于你今天的表现,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。”
“什么?”简宁确定她没有听错。
把她塞进轿车以及把她扛回盛家的时候,简宁确实感受到一丢丢不好气氛,一度以为盛予安会把她的皮给扒了,但刚才他们谈话时不还好好的么,这家伙,怎么又要跟她算账了?
嗑嗑巴巴地问道:“怎、怎么教训?”
盛予安轻轻吐字,竟带着一些调趣的味道,“自然是,揍你。”
简宁过电一般浑身一颤,还好不是“要你”。
不失身是她的底线。
“揍完可以让我去简家老宅么?”简宁眼瞅着这顿大概是躲不过了,她跟盛予安较量过,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,盛予安真想把她怎么样她也反抗不了,索性这么着,条件嘛能谈一点儿赚一点儿。
“想得挺美的,”修长的指挑起她下颌,熟稔地捏住,“揍你就揍你,谁要跟你谈条件?”
“不能谈条件的话……”求生欲下简宁想也不想地举手投降:“我们不如有话好说啊。”
“晚了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打女人,何况我又不是你什么人,你没资格……不不是我不配……”
“有道理。”盛予安细细品茗这话,似想到什么得意的事,他弯了弯眼角,不怀好意地道:“这么疯狂地暗示我,看来我得采取点行动,先把你变成我的谁再说了。”
简宁:“……”
她可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!
盛予安的脑回沟里长泡儿了不成!
一念未过,盛予安性感的唇,便向她压了过来。
淡定、自然,仿佛笃信这一切,都是水到渠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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