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ow('  解忧痛的一晚未睡,辗转反侧翻来覆去,既担忧阿公又担忧颜端。

  她错怪了阿公,实在太人之心,不免有些惭愧。

  阿公脱险没有?颜端有没有碰上那些黑衣人?

  他可千万别碰见。

  颜端现在一定十分焦急。

  那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?

  他们此行十分隐秘,在宗学中留了书是回凌州,到底是谁发觉自己没回凌州而是来了北朝?

  朝中不满她这个公主,并指责母后,她如何不知道?

  本来因为谢宥一,她打心底里不喜谢长宁,没想到反而是被他们所救,受他们庇护。

  现在想来,谢长宁咋呼的性格……还挺可爱。

  夏尔嘉为什么要救她?

  他眼中的痛惜让她有点不安。

  那种痛惜,心疼,她只在幼年时候父君眼睛里看见过。

  已经好多年没人心疼她了。

  想到这儿,她不免有些自嘲,又有些难过。

  再想到夏尔嘉的眼神,她忽然有些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
  思绪纷杂,清晨她才迷迷糊糊睡去,半梦半醒中,耳边响起敲门和呼唤声,“湘湘。”

 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,似远似近,谁会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呼唤她?

  她太困了,以为是在梦中,于是翻个身继续睡。

  谢长宁愤怒的声音震耳欲聋,“夏尔嘉!大早上你不让我睡觉!”

  夏尔嘉道,“已经般了。”

  他平常六点就起床,读书练剑,今日为着让湘湘多休息一会儿,这才忍耐到般才过来。

  没想到她们还没起床。

  他低估了女孩子赖床的能力。

  谢长宁打了个哈欠,“谁像你起那么早!”

  丫头在门外喊,“湘姑娘,我们进来服侍您梳洗。”

  解忧道,“不必,我自己来。”

  丫头忧心道,“您手臂受伤了。”

  解忧不耐烦道,“不要紧。”

  丫头端着水盆吐了吐舌头,无奈的看着谢长宁和夏尔嘉。

  她受伤了如何洗漱?

  夏尔嘉求助的眼神看向谢长宁。

  谢长宁挠挠头,敲门道,“你稍等下,我洗漱完进来帮你。”

  夏尔嘉就坐在树荫下,望着游廊出神,直到谢长宁出来。

  谢长宁敲了敲门,“我要进来。”

  解忧正坐在镜前,想了想道,“嗯。”

  谢长宁推门进去,见她吃力的拿起梨花木梳想顺头发,摇头翻了个白眼,她一把抢过来梳子,“我来。”

  谢长宁灵巧的帮解忧挽了个发髻,又拿出几件首饰比了比,最后在解忧鬓边簪了几颗珍珠,又插了支步摇,这才满意道,“好看不好看?”

  解忧瞧了瞧,微笑道,“好看。没想到你还会束发。”

  谢长宁哼了声,“我爹不让我出门,我闲的没事学的。我有个闺友叫贺兰明月,她挽的头发才好看呢。夏时候她来靖州,我们经常互相梳头。”

  解忧有些羡慕她有这样亲密的玩伴。

  谢长宁上下打量,摇头道,“你挑的这身衣服太素了,女孩子就要穿的漂漂亮亮。”

  着在架子上翻来覆去,几番对比,这才拿了件明黄色的衣衫,“你肤色白,穿这个颜色才好看。我黑点,就穿不了这个颜色。”

  解忧见她大大咧咧自己黑,不免失笑,“你挺白的。”

  谢长宁道,“没你白。”

  解忧道,“我们就不要互相恭维吹捧了。”

  见她开玩笑,谢长宁乐了,“原来你也不是冷冰冰的嘛。”

  催促解忧换上,谢长宁道,“你的手臂还痛的厉害么?我爹止疼药不能多用,所以你忍耐着点。”

  解忧道,“好多了,只是不能活动。”

  两人出门,见夏尔嘉还在树荫下坐着,谢长宁冲他喊,“夏尔嘉,你看我给湘湘梳的头发好看不好看?”

  夏尔嘉起身,静静的看着解忧,微笑着点头,却没有话。

  清晨阳光正好,解忧就那样安静站着,让他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。

  印象中她多是青色竹色衣衫,没想到穿这个颜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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