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ow('  天空澄澈如洗。

  和煦的阳光千丝万缕的垂落在木叶的大地上。

  鼬站在高台上。

  稚嫩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。

  风吹皱屹立的松柏。

  如海潮般微微荡漾。

  今天是忍者学院的毕业典礼。

  年仅七岁的鼬。

  以优异的成绩顺利毕业。

  四下人声鼎沸。

  大人们激动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正式成为忍者。

  他们的目光热情洋溢。

  而鼬。

  作为本年最优秀的毕业生。

  形单影只。

  没有人为他喝彩。

  老师将折着灿烂阳光的木叶护额挨个递到他们手上。

  每一个人都是激动万分。

  鼬接过那冷冰冰的护额。

  生辉的光落在他的瞳子里。

  有些刺眼。

  他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。

  扭身的一瞬间。

  一道高大的身影拦在了他的身前。

  黑长头发。

  金色纵长的瞳孔。

  紫色延长到鼻翼的眼影。

  苍白的皮肤。

  带着青蓝色的勾玉状耳环。

  给人一种极其阴险的感觉。

  鼬一愣。

  这才想起眼前这人是三代目火影的关门弟子。

  大蛇丸。

  他冷笑着。

  意味深长的说道。

  “你的一生将充满混沌。”

  鼬坐在屋檐上。

  眼中映着漆黑的天际。

  将他从绵长思绪中拉出是熟悉的声音。

  春时站在小屋前的空地。

  招手。

  呼喊着他的名字。

  鼬一跃而下。

  立在她的身前。

  “不好好休息,跑屋外干吗?”

  “你不也没睡嘛。”春时漫不经心的说道。

  继而指了指屋檐。

  “把我也带上去呗。”

  鼬摇了摇头,“快去睡觉。”

  “求你了,哥哥!”春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。

  鼬捂着脸。

  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。

  “真拿你没办法。”

  他拦腰抱起春时。

  腾身一跃就来到了屋檐上。

  “乖乖坐着,别闹腾,炭治郎他们还要休息呢。”鼬把春时按在身边。

  “知道的。”

  一句话后。

  气氛忽的凝固起来。

  二者没有言语。

  都呆呆的望着天空。

  “不打算回去了啊?”鼬打破了僵局。

  “不回去了。”春时摇头。

  那个所谓的家在她的心中早就土崩瓦解了,留下的只有冰冷和痛苦。

  “那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?”

  “我想成为一名剑士。”春时很自然的说道。

  “剑士?”鼬盯着她的眼睛。

  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。

  “你才八岁。”

  “你不也才十一岁嘛,而且还成为柱了,我就想当个剑士,有什么不行的。”春时摊摊手。

  “我和你不一样。”鼬耸耸肩。

  他是异界的来客。

  是宇智波家族的血裔。

  是被冠以天才名号的忍者。

  是黑暗中负重前行的无名者,背负着一个家族的名誉,从降生就注定荆天棘地。

  “每个人都是特殊的个体,要是人人都一样,天下也不会有这么多苦大仇深。”春时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
  鼬笑了笑。

  没有言语。

  春时同样再次沉寂下去。

  这个话题似乎就这样终结了。

  春时盯着天空中最为明亮的那颗天狼星,粟色的瞳子,落着星星点点的光。

  她忽的眉头一皱。

  抬手紧紧按着胸口。

  “你怎么了?”鼬注意到春时的不对劲。

  “没...没什么。”春时嘶声说着,额头直冒冷汗。

  鼬神色凝重。

  任谁都不会认为这幅状况是没事人该有的样子。

  “我没事...我没事...”春时喘着粗气。

  “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,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。”鼬盯着她的眼睛。

  “只是有些不舒服,你先带我下去吧。”

  “嗯。”鼬点头。

  抱起她。

  轻轻跃下。

  “我先睡了,你也早些休息。”春时捂着胸口缓缓地走进屋内。

  临近拐角。

  她忽的笑着回头。

  脸色苍白。

  很是牵强。

  “你说的对,鼬。”

  “我和你不一样。”

  她神神秘秘的说着。

  鼬目送着她离去。

  眼中泛起淡淡的迷雾。

  他想起产屋敷耀哉的话,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...”

  春时也不例外。

  “有件事要拜托你们。”

  早饭过后。

  杯盘狼藉的餐桌上。

  鳞泷左近次看着炭治郎和鼬二人。

  “鳞龙老师请说。”炭治郎经过一夜的休息又是容光焕发。

  “我还在鬼杀队时有个老友,曾经并肩斩鬼十来个年头,后来因为些事,许久没见了,想劳烦你们帮我送份信给他。”鳞泷左近次取出一个早早包好的信封。

  “没问题,老师!”炭治郎热情的答应。

  鼬同样点头。

  “位置在北北东方向一个名为泉下镇的地方,他的名字叫藤原早古,因为经年缺少联系,具体地址不详,就麻烦你们费心寻找了。”鳞泷左近次将信封递给了炭治郎。

  “麻烦你们了。”

  “鳞泷爷爷太客气了。”

  “就是,就是,咱们谁跟谁啊,举手之劳的事情。”炭治郎笑着。

  “路途有些遥远,还请多加小心,另外。”鳞泷左近次声音一顿,“泉下镇最近可不太平,政府大兴建设,城里三分之一的青壮年都被征调去挖隧道了,近乎强制性的。”

  “怎么会?现在大正年间怎么还会有这种强制劳动的事情?”炭治郎皱着眉。

  “泉下镇地处偏远,与最近的一个镇子都相隔近百里,交通不便,导致难以联络外界,外界也难以进行干涉,那里的政界高层几乎都形成了极权垄断。”

  “早些年还好,懂得竭泽而渔,可最近这半年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,弄的民怨四起,总之去到泉下镇你们要小心谨慎。”

  “那里的情况很是糟糕。”

  鳞泷左近次神色凝重的说道。

  “再怎样也比不上斩鬼严峻吧。”炭治郎没有多上心。

  “炭治郎,就忘记我昨天和你说的话了。”鳞泷左近次皱着眉头,“有时候人心比鬼还要可怕!”

  “噢噢。”炭治郎低着脑袋。

  “鼬。”鳞泷左近次看向年纪最小的鼬。

  “鳞泷爷爷请说。”

  “你的心性远超常人,泉下镇一途就拜托你了,照顾好炭治郎,他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,对于他来说,人比鬼还要可怕。”鳞泷左近次没有避讳,当着炭治郎的面交代一切。

  炭治郎抓着脑袋。

  鼬点了点头。

  “放心吧。”

  “既然如此,现在就出发吧,早去早回,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回来。”鳞泷左近次站起身来。

  鼬二人也是跟着站起。

  临行之前。

  鼬和炭治郎各自做着最后的准备。

  前者站在属于自己的房间前。

  微微推开房门。

  看着立于窗前的娇小身影。

  阳光千丝万缕的落在她的身上。

  披散如瀑的黑发微微起落。

  “有些事要出去趟,会尽快回来,你在家里好好陪着鳞泷爷爷。”

  “嗯。”轻轻的声音,便再没了后续。

  鼬皱着眉头。

  自昨夜之后。

  春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。

  郁郁寡欢。

  沉默不语。

  他吐了口气。

  带上了房门。

  “鼬,要出发了噢!”

  炭治郎已经背上了那特制的箱子,立在檐下的阳光中冲他招手。

  鼬快步而去。

  最后向鳞泷左近次告别。

  便迎着盛大的阳光出发了。

  鳞泷左近次目送着他们消失在小路的尽头。

 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。

  原本热闹的小屋瞬间变得冷清下来。

  除却吹奏的微风。

  空荡荡的屋内再无任何声音。

  渐渐地。

  有悲戚的抽泣声响起。

  而声音的源头正是鼬的房间。

  鳞泷左近次推开房门。

  明媚的光中。

  春时正抱着膝盖哭的泣不成声。

  哭声那么害怕。

  让人心里空荡荡的。

  

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