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ow('  “本来只是想取你血延寿,但是有人说,以你们魔族当炉鼎最合适不过,从前所遇魔族难看至极,完全下不去手,哪有你这般娇俏可人,嗯?”

  说话间,他伸出手拉开了青女月身上的衣裳。

  青女月确实生的很好看,可从未想过,有一天这美色会将自己送入地狱。

  身体里明明有力量,却被锁的滴不漏,便是连最微末的法术都用不出来。

  衣裳被撕破,一件一件被扔出帐外,雪白娇的身躯很快被另一身躯覆上。

  巨大的疼痛蔓延至全身,青女月手紧紧抓住身上毛毯,死死咬住才忍住不发出声。

  大手覆上她的手,同她十指相扣,吻去她眼角的泪。

  “哭什么?会让你快乐的。”男声含笑说。

  不知几时,青女月歪头,看见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光。

  她想撑着身子坐起来,手臂却似有千斤重,怎么也抬不起来。

  身上盖着薄薄的一层被子,因为她的动作慢慢从身上滑落了一半。

  身上半青半紫,看起来极其骇人。

  双腿更加是动都动不得。

  想起昨晚的经历,眼泪又漫上眼眶。

  “又哭了?”一双手覆上她的脸,替她拭去泪。

  青女月这才发现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。

  “吃点东西好不好?我喂你?”男人端起旁边冷了已久的粥。

  首发

  “脾气这么大,可是身上不舒服?这可怪不得我,都是你太勾人了,这般软若无骨的身子,也不知是如何长的,让人沾上了,便轻易离不得。”大公子毫不顾及她的意思,强行喂她喝完了那碗粥,还有心思同她调笑。

  青女月在半迫下,喝完了粥。

  过了好几天,身上痕迹才消散净。

  她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出去不得,除此之外,她想什么吃的喝的,都会有人及时送过来。

  那之后的第五天,大公子又来了她的房间。

  大公子其实很温和,除了离开这里,和解除禁锢外,其他的什么求都会满足她。

  被关在屋子里一个月之后,终于允许到外面走走了。

  外面的天是蓝的,花是香的,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活了过来。

  大公子很好,会亲自为她画眉,为她调脂,外面遇到了什么稀奇古怪新鲜的东西也会头一个拿给她,会哄她笑,会逗她开心。

  夜里共宿一被,日间常常相伴。

  有的时候,大公子看着她手腕上尚未消除的疤痕心疼万分,隔几天就找来了灵药。

  他在院子里给她搭了一个秋千,趁着月色正好时抱着她坐在秋千上,吻她的眉,吻她的眼。

  “月儿是我心尖尖上的人。”

  时间久了,青女月照着镜子,看着镜中那个那个甜蜜而满足的人,陡然会想起自己离开魔族的目的。

  她其实,是带着任务来的。

  但是,但是她好像遇到了此生的爱人,她不想离开他去宗杀人了。

  她不想杀人了。

  就当忘了,就当忘记了此来的目的,同他一起做这世间最快活的一对眷侣。

  镜子里面,慢慢出现了他的影子。

  “月儿在想什么?”他亲昵地揽着他的腰,头搁在她肩上问。

  “在想什么时候你才能带我出去看看。”青女月转身,搂着他的脖子。

  “你的身份不能被发现,会对你不利的,不过,月儿今晚是在床上满足我的话,我便是冒险一次也无妨……”他咬着她耳朵,轻声呢喃。

  青女月在他怀里,红晕渐渐上了脸颊,小声嘟囔:“每次你都那样狠,我让你停你都不听,过后才来哄我,我才满足不了你…………”

  大公子忽然抱起她,往床边走去。

  等到了第二日,青女月又下不了床。

  “这可不是我不带你出去,是你根本动都不能动。”大公子捏着她的鼻子调笑。

  青女月头埋在他怀里,不肯出来。

  其实自那之后,青女月再也不曾见过小叶,也无意知她去哪儿了,现在这种生活就很好,甜蜜,充满了希望,希望这种生活可以一直一直过下去。

  不用想着任务,不再回魔族。

  就这样,就很好。

  仿佛间,他们已经相识并相处很久了,就连手腕上的疤痕也早就没有半分痕迹了。

  又一日,青女月又是睡到很晚才醒。

  最近总是这样,怎么也睡不够。

  但是身体又没有什么异样,所以青女月都没有理会,但是这种情况越来越重,半分也没有减轻的样子。

  青女月给自己探了脉。

  从前在魔族时,她于修炼一途上没有什么天分,又喜欢看书,也学了写岐黄之术,虽不通,却也略懂些。

  脉象往来流利,应指圆滑,如珠滚玉盘之状。

  这是……

  青女月低头,手抚上小腹处,怀孕了。

  怀孕了。

  这是她和齐郎的孩子。

  青女月忍不住弯起嘴角。

  以脉象来看,应该是快三个月了,它现在,也应该成型了吧。

  也不知,是男孩还是女孩。

  它现在,也许有了小手,小脚,在自己肚子中缓慢却健康地生长着。

  她生的好看,齐郎也生的好看,这个孩子出生了,肯定是世上最好看的小孩。

  也许现在开始,可以给它做小衣服了,也不知小孩子是多大的,可以问问侍女。

  还有齐郎,等他回来了告诉他,他也一定会很开心了,他就做父亲了。

  青女月呆坐在屋内凳子上,走神想着。

  等她回神,一转身,就看到了心爱的郎君站在门口看着她。

  也不知站了多久了。

  青女月欢喜地站起来,靠近他。

  “月儿好像很开心。”大公子一把搂过他。

  “是,你……”

  “月儿好像长胖了。”大公子捏了捏她的脸说,但又展颜一笑:“但是还是好看,怎么样都好看,真是舍不得……”

  到了后面一句,声音极轻,仿佛自语一般。

  青女月察觉到他今天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,但是还不曾来得及开口问他,便被他搂着往外走。

  “好了,月儿不是一直想出去吗?今天便带你出去。”

  大公子牵着青女月的手,一直出了院子。

  一直在院子里面从未出去过半步,如今就如此轻易地离开了那四方之地。

  “今天去带月儿见个人好不好?”

  “什么人?”

  “是我族内长老,德高望重,月儿可表现好些。”

  青女月心中暗喜,是去见长老,是不是……成婚了。

  青女月拉住他的袖子:“齐郎,我……我好像……怀孕了……”

  “怀孕了?”大公子似是难以置信,立即追问一句。

  “是,都已经快三个月了,齐郎,你是不是不开心……”见他神色有异,青女月连忙追问。

  会不会,自己是魔族,他是人族,孩子出生后是半魔,他在意这个。

  “没有,我怎么会不开心呢?月儿有了我的孩子,我当然开心了,只不过今日我们去见长老,你可照顾好些。”

  “好,都听齐郎的。”

  大公子一路领着她走,直到一间屋子前。

  推开门,带着她进去。

  “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?”屋子里暂时还没有人,可是却有一张大床。

  可是不是见长老吗?怎么会有床呢?

  大公子抚上她的脸,温言:“没错,就是这里,月儿,这位长老是我们家族中很重的人,只有拉拢了他,我的继承人的位置才能够坐的稳,月儿,你会帮我的,是吗?”

  “我……”

  “没关系的,月儿,就像我们平常一样,躺到床上去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他一如既往的温柔,可是如今这温柔,却比拿着刀子青面獠牙之态还可怕。

  “不……”

  门外,长老也来了。

  但是那却是两个人。

  两个皮鹤发的老人。

  “张长老?你怎么也来了?”

  “大公子,我已经和刘长老说好了,这一次就我们二人一起,十巫王族,当是大补,做炉鼎之用,可速增修为,还感谢大公子割爱。”

  “不过是个物件,诸位喜欢,自当分享,只是还望两位长老伶惜些,别折腾死了,可没地儿再找第二个来。”

  “那是,大公子请回吧。”

  青女月跑过去,拉住大公子的手,死死不松开。

  “齐郎,你别这样,是我做错了什么吗?我改好不好?齐郎……”

  青女月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,大公子笑的温和,甚至还如往常一样拍了拍她的头。

  “听话。”

  门被关上,青女月被那两个人拖到床上,扒开衣服。

  她无力抵抗,从来都是这样。

  衣裳被褪净,老朽的身躯压上来,如腐木一般的肌肤靠近。

  嘴里甚至可以闻到类似于死人那样的臭味。

  青女月被压在床上,动弹不得,那两个行将就木般的人在她身上不停地动着。

  青女月歪着头,眼底泪滑出。

  母亲……

  母亲……救我……母亲……

  母亲……

  ————

  远在魔族的王后也同样躺在床上,眼底里落出浑浊的泪,口中喃喃:“别回来了,别回来了……”

  最后终是无力,手垂落在榻上,再也醒不过来。

  ————

  身下血濡一大片,小腹越来越疼。

  身上压着的人动作依旧凶猛,青女月意识越来越浅。

  就这样吧,再也不醒来了,活着真疼。

  可终不如她愿,她还活着。

  大公子就在她旁边,一如既往的温柔,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。

  “月儿,喝药。”

  青女月闭上眼,眼泪自脸颊滑落。

  “血一滩都在那里,可能是他的眼,是它的鼻,是它的手,是我自作自受,是我太蠢,怎么可以信你,怎么可以信你,我不过是个物件,是可以共他人使用的炉鼎,但若我有一分力量……”青女月睁开眼睛,恶狠狠地盯着他看,恨不得咬下一块来:“必叫你不得好死!”

  “来,喝药。”他仿佛哄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,温柔而无奈。

  最好的药,最佳的炉鼎。

  青女月被他送到各种人的身下,老的少的,丑的恶的,甚至他需的时候,也毫不顾忌和旁人一起。

  青女月吃不下任何东西,那些身体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都恶心到吐。

  她不想看见,所以闭上了眼睛,可是声音却源源不断入耳。

  “老夫这辈子还没尝过魔族的滋味,多谢大公子了……”

  “此女为炉鼎果然有助提升功力,更何况还生的如此花容月貌……”

  “这怎么这么多的血,这……”

  “小产了,也不知是谁的种,毕老头,前几天也有你的份,说不定是你的种,你不是年纪一大把还不曾有后代吗?可惜……”

  “哼,魔族之女,怎配为老夫诞下子嗣,便是断子绝孙,也绝不半魔为子,而且,说不定是你的种,别污在老夫头上……”

  “呵,上次那些小子一起七八人,说不定是他们……”

  “魔族王女,不是大公子,我们这辈子也尝不到……”

  是梦吗?定然是梦的。

  不然明明在人间,怎么如同身处炼狱呢?

  不,不是梦,这不是梦。

  是真的,是真的。

  ——

  ——

  青女月扬手,魔气聚集化作利刃直捅入身上之人的脖子中。

  血泊泊流出,一句声都不曾发出,即被取走了性命。

  青女月推开他,歪头,面无表情看着其他几个人。

  “她……她破了封印……”

  “不……那只是破了一半,我们这么多人,完全可以制服她……”

  青女月听不见任何声音了,只知面前这些人都该死,都去死。

  去死吧!

  都去死吧!

  恨意滔天,几乎覆没她全部的理智。

  卑劣的人类,肮脏的人类,该死的人类。

  青女月回神,却见周围已无活人,而自己的手上,正刚刚掏去了最后一个人的心。

  呵,红色的。

  红色的。

  忽然一剑从后方袭来,直接从腹部穿过。

  青女月低头,却见小腹处露着泛着光的剑尖。

  “月儿,你太不乖了。”

  那声音,至死都不能忘的声音。

  剑被拔出,青女月往前一个踉跄。

  青女月转头,见那人风光霁月,高高在上。

  不甘心,不甘心!

  青女月无力倒在地上。

  真是不甘心,就死了,却不能带着他一起。

  若有神鬼在上,我愿付出任何代价,即使被恶鬼所食也不惜,只让他遭到报应,让他遭到报应!

  恍惚间,好像有神明回应了她。

  神明着白衣,踏月光而来。

  神明挥剑,月华星落为其增色。

  青女月伸出手,想去触碰他的衣袍,手到半空却无力垂下。

  朦胧之中,好像有谁替自己披上了衣服,耳边传来清叹:“抱歉,我来迟了。”

  青女月失去了意识,在他怀里沉沉睡去。

  醒来时,屋内没有人,只有风吹过,带起纱帐的声音。

  最后所见,不是梦吗?

  青女月掀开被子,却见衣裳正整整齐齐穿在自己身上。

  忽然间,似有琴音入耳,清亮,辽阔,悠远。

  青女月下地,推开门。

  只见晨光洒落,似所有日之华尽落在他一人之身。

  白衣瑶琴,集天地之灵气而生的人。

  “醒了?”见她出门,祁归苏停下抚琴问。

  “我……”

  “别怕,瀛洲齐氏作恶多端,已经被抹去仙门之名,其中有罪之人也按罪处罚,没人能再伤害你了。”

  “多谢……”

  “你养好伤,便回家去吧,人族以后少来吧。”

  青女月立即抚上头顶,到了自己的魔角。

  “……你知我是魔,却还救我?”

  “我只知,是他们做错了,欺负你,这与你是魔又有什么关系,我的敌人,从来只是那些滥杀无辜,作恶多端的败类。”

  “哭什么……?”祁归苏收起瑶琴,变幻出帕子来递给她。

  青女月了脸,只触及到温热一片。

  “我……我回不去,我回不去家了……”青女月突然感觉到委屈,哽咽着哭了起来。

  明明受过那样的伤害时都不曾这般委屈过,可却只是听他一句话,心中万种委屈全数涌了上来。

  “没事没事,那就住这儿,住这儿好不好?”

  祁归苏哄她,用帕子替她擦着眼泪。

  青女月眼泪被他擦净,对他笑了笑。

  这个偏僻的寂静之处就成了青女月养伤的地方。

  她现在身体里面的禁锢祁归苏全部替她解开了,经脉通透。

  “之前你……被……采补的有些过了,所以即使恢复了,身体也有不可逆的损伤,不过你别担心,谢氏擅医,他们肯定会有办法的。”到了后来,祁归苏急忙保证。

  “无妨的。”青女月对他笑,想表达出自己的不在意。

  是,无妨的,魔族之内巫姑一族也擅医。

  何况,青女月知他是谁。

  白衣素净,上纹山川河流,这是宗弟子的服饰。

  祁归苏。

  这个名字,在她离开魔族时族内长老给她认过。

  这是宗宗主首徒,宗最优秀的下一代弟子之一。

  青女月进不去宗,因为那里的护山大阵会阻拦她,但是祁归苏能够进去。

  所以,只偷得他的身份玉牌,便可以入宗了。

  进宗,杀谢流。

  这是她的任务。

  也是回家的条件。

  青女月安心在此处养伤,也寻着机会去盗玉牌。

  祁归苏也一直留在这里照顾她。

  婀娜之姿伴琴音起舞,晨时未来得及消散露化作杯中清茶。

  怡心之景,怡人之色。

  直到,祁归苏说他离开了。

  “出来已久,该回宗门了。”

  “……嗯……好……”青女月勉强应着。

  她知,他每日的习惯。

  也知,玉牌所在的地方。

  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
  青女月站在厨房里,终是将手间藏着的药末撒入。

  这药是在山上发现的,无毒,只是会麻痹身体而已,也很难为人所察觉。

  青女月端起托盘,走到外间。

  “这汤我熬了很久的,你尝尝看,怎么样?”

  汤色鲜美,香味远飘。

  祁归苏看着她,久久才:“我走了。”

  “我知。”青女月努力挤出微笑来,极力不想让他察觉出异样。

  “我知,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,你所有的行为,必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祁归苏看着她,眸光清亮。

  但是这话中它意,青女月却听清楚了。

  手紧紧捏起,心如擂鼓。

  他知了,他定是知了。

  汤中有药,他知的。

  手一松,碗即落地,应声而碎。

  “我……”

  想开口解释,说不是那样的。

  可是又解释什么呢?难不是吗?碗中有药,那是事实。

  “我……不是……”

  “别怕,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,你有什么难言的苦衷,可以说给我听听。”温和的手掌抚上她的头顶,这种善意,多久不曾体会过了。

  “我想回家了,我想母亲了,可是我回不去,我没办法,我只有想去偷你的玉牌去宗,去完成他们给我玩任务,只有任务完成了,我才能回去,才能见到母亲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没有想害你,那只是起麻痹之用的药,我……不是有意的。”

  “这个世界上,没有哪一个母亲会不见自己孩子的,不怕,你当然能够回家,我送你回去好不好?你母亲见了你,一定很高兴的。”

  青女月想起对自己一贯慈爱的母亲。

  母亲肯定也很想她的。

  所以,回家吧。

  回家吧。

  “好,回家。”

  青女月由祁归苏陪着入了魔界,魔界对这些以灵力为根基的修士有天然的压制,他们一路隐藏身份,前往巫真王宫。

  可是不等到王宫,才刚刚踏入巫真一族的地界,便四处可见白幡。

  正值正午。

  忽闻钟鸣声。

  往来无人的大街上唯有白幡伴随着丧钟之声。

  钟响十二下,是族内王族之死才有的礼制。

  王族,仅剩她和母亲二人。

  是母亲吗……

  是母亲……死了吗……

  母亲……

  青女月忽然朝着王宫处狂奔。

  可又被死死拉住。

  他说:“去不得。”

  去不得。

  王宫里唯一的亲人去世,剩下的都是心怀叵测之人,谁知他们想做什么。

  十巫之名,并不是有臣贼子随意盗取而得之。

  若十巫王族尽陨,则去其一。

  若是青女月也死了,那么巫真一族将不会存在,被其余九族吞并。

  并不是说,由巫真族内那些篡位的人继续继承巫真王族之名。

  所以,族内那些长老当然不会杀了她。

  但是,囚禁,折磨,傀儡。

  种种手段,不是已经在人族见过了吗?

  若是回去了,被发现了,自然会被扣留下,或许,他们想着借自己的腹生出一个带着他们血脉的王族出来。

  这世上,什么肮脏龌蹉的东西都会出现。

  所以,不能去。

  但是,那里有母亲。

  这或许是见母亲的最后一面了。

  去,还是不去。

  青女月颓然蹲下,不知所措。

  “我陪你去。”忽然,一双手拉起了她。

  “我陪你去看一眼好不好?说不定,你母亲也等着你回去呢。”

  青女月傻愣愣地看着他,似不曾听懂一般。

  心底深处,如有什么东西发芽,生根,牢牢扎根此处。

  眼泪自面颊滑过,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,喑哑着哽咽“……好。”

  祁归苏带着青女月一路进了王宫,却很难再更进一步了。

  这里把守的很严,看起来,就像是存心防着谁似的。

  “他们在这里等着我,他们等着我自投罗网。”青女月抓紧了他的衣裳,言语间既是畏惧,又是恨。

  “没事,我去引开他们,你去见见你母亲。”祁归苏哄她。

  魔兵被引走,青女月往灵堂赶去。

  却在半路停住了脚步。

  她听到了说话的声音。

  “王后已死,约定做废,立即去找公主回来。”

  “已经派人去了,但是以公主之能,只怕还未入宗。”

  “不管在哪里,立即找回来,她是我们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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