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ow('  温热的气息萦绕过来。

  乔漾心头还在震赫当中,她一抬头,对上了沈鹤行那双深沉的凤眸。

  这双眼睛依旧清冷入画,然而眸底是隐忍,也是克制。

  暗藏的欲在不安地涌动。

  仿佛下一秒就会带着她坠入深渊。

  乔漾完全不相信这话是从沈鹤行嘴里说出来的。

  安静三秒,寂静无声。

  她轻咬了下唇,小小地嗯了声。

  沈鹤行喉结滚动,再次低头吻上了她的唇。

  他小心翼翼地探入,勾起她的,轻轻地含吮,视她为珍宝。

  乔漾闭上眼,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。

  禅房里悄然静谧,这么静的环境里,呼吸声被无限的放大,偶尔还会听到啧啧的暧昧吸吮声。

  乔漾耳根红的彻底。

  缠绵悱恻的吻结束,沈鹤行松开了她。

  乔漾下意识地舔了下唇角,舌尖也隐隐发麻。

  看得出来他没接过吻,刚刚动作虽然是小心翼翼的,但还是磕到了碰到了。

  她还尝到血的咸甜腥味。

  沈鹤行气息微.喘,落入耳膜里,身体不由的酥软。

  像是无声的勾.引。

  乔漾抬眸,一双桃花眼灼灼艳丽,声音娇软,“表哥,没想到你竟然做的是这样的梦。”

  沈鹤行唇角敛紧,没说话。

  乔漾眨眨眼,“所以是……”

  后面“春.梦”两个字还没说出来,就被沈鹤行捂住了嘴巴。

  他掌心温热,常年握笔抄经,指间有一层薄薄的茧。

  刚亲吻过后的唇饱满润泽,接触掌心,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从手心传到了心口。

  沈鹤行心口滚烫,忙不迭地松回了手。

  乔漾见他这样子,心里忍不住起了调戏的心思,“表哥,那猜猜我这三年有没有这样梦到过你?”

  沈鹤行神色一沉,怔怔地看向她,幽深的眸子夜色翻涌。

  乔漾凑上去,靠在他的耳边,轻声说:“有哦。”

  那应该是在她刚到法国的第一年。

  有天,她的美国室友给她分享了一部晋江内不允许的动作爱情电影。

  电影里画面唯美,男女主角的颜值也是相当的不错。

  就是不可描述的时间太久了。

  看完后,她的美国室友评价道:“现实中的男人根本不可能,我男朋友每回都不能让我满足。”

  当时乔漾整个人呆住。

  她平时虽然大胆不矜持,追沈鹤行时也时常调戏他。

  可中国人骨子里还是矜持的。

  她尴尬地笑了笑,没接室友这话。

  看完电影,两人回房睡觉,美国室友还调笑地对她说:“乔,以后找男朋友得多试几个,不然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哪一个男朋友会让你爽。”

  话虽如此,但乔漾还是三观震碎,她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现在还不想找男朋友的想法。

  也不知道是因为电影还是室友的话,晚上她就梦到了沈鹤行。

  梦里,沈鹤行已经剃度,他穿着殷红的僧袍,盘膝而坐在蒲团上。

  肤色冷白,僧袍艳丽。

  红与白对比明显,

  听到脚步声后,他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,唇角掀了掀,眼底闪过一抹邪性。

  像个妖僧。

  中间那段剧情她给忘了,只记得他们俩人莫名其妙地就滚在了一起。

  他看着她的眼睛时,掺杂情.欲,爱.欲。

  完全不似以前的冷清淡漠。

  至于后续,她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,那个荒唐的梦也断了。

  要不是今晚这么一出,乔漾都没想起这事来。

  只是隐约记得,不可描述时间挺久,而且结束时,她身上不着寸缕,他却衣冠楚楚。

  次日。

  乔漾被寺庙里的钟声叫醒,她睁开眼,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。

  才七点。

  她刚睡醒,神魂还有些游离。

  伸了个懒腰,乔漾从床上坐起来。

  身边早已没了沈鹤行的身影,也不知道他是多久走的。

  她换好衣服,刚打算出去,沈鹤行就端着热水进屋了。

  “过来洗脸吧。”

  他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她。

  乔漾接了帕子,“你这么早就起床了?”

  沈鹤行嗯了声,“六点要做早课。”

  六点做早课,那他岂不是五点多就醒了?

  那个时候天黑没亮吧。

  乔漾虽然心疼他,倒也没劝他放弃。

  有些东西他坚持了二十多年了,是不可能放弃的。

  她也不会让他丢弃。

  “你先洗。”

  沈鹤行开口:“我去给你带早饭。”

  乔漾:“好。”

  沈鹤行笑了下,便离开了房间。

  乔漾洗了脸,就这么素面朝天地等他回来。

  她的行李都在山下的民宿里,现在她身上连瓶洗面奶也没有。

  没等多久,沈鹤行就回来了。

  早餐是素包加豆浆。

  “你吃饭了吗?”

  “嗯。”

  沈鹤行应了声,“要去做早课,得和师兄弟们一起。”

  乔漾:“哦。”

  乔漾早餐吃的不多,吃了一个包子后,就够了。

  沈鹤行知道她的食量,也没有浪费。

  吃完早饭,两人走出房间。

  昨晚又下了雪,本来清扫干净的积雪又堆满了寺庙的小路。

  寺庙中的僧人们开始忙碌地清扫起积雪来。

  乔漾和沈鹤行一道,引起了不少僧人的注意。
  沈鹤行抚了抚她的头发,“别担心,住持是同意了的。”

  “而且。”

  他顿了下,“庙里很多外门弟子,他们只是白天来寺庙里上班,晚上还得回家。”

  听他说出上班两个字,乔漾扑哧一笑,“还真有八小时工作制啊?”

  沈鹤行抿了下唇,“……”

  积雪很多,沈鹤行也加入了清扫之中。

  乔漾兴奋地要动手帮忙。

  她长这么大,还没见过这么多雪。

  沈鹤行没阻止她,给了她一把扫把,又拉住了她的手臂叮嘱:“小心点,路滑。”

  乔漾:“嗯!”

  沈鹤行撞上了她潋滟的眉眼,忽而想起了之前那束黄腊梅。

  她明明比腊梅更加娇艳。

  他唇角很浅地勾了勾。

  扫雪这工作也不是轻松的。

  乔漾扫了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。

  她停下来休息,偏头看向了沈鹤行。

  他穿着单薄的僧袍,冷白的手指握着扫把,凸起的腕骨清瘦有力。

  他低着眉,神情专注,不像乔漾这般扫一会儿,就开始偷懒。

  许是察觉到乔漾的目光,沈鹤行看了过来,“累了吗?”

  乔漾尴尬,“有点。”

  “你力气小,累是正常的。”

  沈鹤行也停了下来,眉眼含笑地说:“去休息一会儿。”

  乔漾实在扫不动,便乖乖地把扫把还给了他。

  约莫一个小时后,庙中的积雪终于清扫干净。

  僧人打开院门,准备等时间一到,就招待游客。

  渭青山最早的一辆大巴是在早上九点,因此,要下山的话,得在十点左右了。

  乔漾看了眼时间。

  这会儿才八点多。

  这山中娱乐设施少,怕乔漾无聊,沈鹤行便说:“寺庙里的猫生小猫了,我带你去看看。”

  乔漾顿时眼睛一亮,“好啊。”

  沈鹤行说的小猫,在寺庙的后院,离宿舍这边有些距离。

  带乔漾过去时,花了十几分钟。

  “这些猫怕生吗?”

  乔漾走到门口。

  庙中的僧人把猫咪安排在了仓库旁边的小房间,外面围了谷草,还弄了门帘,这样它们也吹不到风。

  “不怕。”

  沈鹤行说:“一些游客还特意是为了猫咪来的。”

  说着,两人掀开门帘走进去。

  小房间里很温暖,喵咪的窝都是用僧人的僧袍做的。

  乔漾看到了那几只刚出生的小猫,小小的一只,眼睛都还没睁开。

  她喜欢的不行,但又不敢上手摸。

  “住持允许它们在这里生崽崽吗?”生子在佛门重地来说,应该算是污秽的吧?

  沈鹤行嗯了声:“万物都是有灵性的,而且山中冬天太冷,不留在这里,它们会被冻死的。”

  听罢,乔漾拉住了他的手。

  “怎么了?”

  沈鹤行反握住她的手,问道。

  乔漾摇头。

  沈鹤行是个善心的人。

  真正的圣僧都是以慈悲为首。

  即便他现在不会剃度出家了,但他还是那个会怜悯众生的佛子。

  乔漾不会再阻止他——

  这样的沈鹤行才是真实的。

  沈鹤行:“那我们是回去,还是留在这里的继续陪它们?”

  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
  这些猫虽然不怕生,但他们俩人呆久了,猫妈妈也会紧张。

  她听别说过,一旦崽崽染上陌生的气温,猫妈妈都有可能把自己的崽咬死。

  沈鹤行:“好。”

  回到正院,下山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。

  沈鹤行回房间换了衣服,打算带乔漾离开时,住持出来了。

  这是乔漾第一次见到住持真人。

  慈眉善目,温柔和煦。

  他已经快七十了,但精神很好。

  “梵一。”

  净明住持叫住了沈鹤行。

  “住持。”

  沈鹤行恭敬有礼,

  净明感叹道:“虽然你已经不打算剃度了,但空闲的时候就回来看看。”

  净明是看着沈鹤行长大的,多多少少有些不舍。

  沈鹤行眉眼虔诚,“嗯,我会的。”

  净明笑了笑,又看向了乔漾。

  乔漾连忙同沈鹤行一样,乖巧地喊了声住持。

  净明点点头,“梵一性子倔强,你们以后好好相处,若是惹你生气,你也不要同他客气,该说什么就说什么。”

  闻言,乔漾忍不住地看向了沈鹤行。

  只是他垂着眉,也看不清眼底的情绪。

  “我知道,住持。”

  乔漾应了声。

  下山的大巴车快到点了,住持也不欲留他们,不过还是让了空将两人送到了乘车点。

  九点半,游客陆陆续续上山了。

  两人等了会儿,回程的大巴车准点就发。

  第一班大巴车下山,车上除了乔漾与沈鹤行外,没有其他的游客。

  扣上安全带,沈鹤行抬眸就看见乔漾正在看自己。

  “看什么?”

  乔漾唇角弯了弯,眼眸里闪动着狡黠的光,“刚刚住持说你挺倔的。”

  “嗯?”

  “我也觉得。”

  乔漾眨眨眼,靠近了些,拽着他的袖子,对上他的眼睛,“昨天晚上让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梦到我的,你就是不说。”

  沈鹤行:“……”:,,.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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