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ow('  “立正!向右看齐!”

  “向前看!”

  七连连长刘家龙大喝一声,被绑在树上的张安东低垂着头。

  赵一洲转过身,走向张安东。

  他的脚步不急不缓,然而每一步都踏得很重。

  走到张安东面前,赵一洲注视着他良久,深吸了一口气。

  “小安东,把脑袋抬起来!”

  “看着我!”

  赵一洲沉声喝道。

  张安东缓缓抬起头来,眼神有些躲闪。

  “你这么做,对得起你们班长不?”

  赵一洲眼神很是复杂,既愤怒又痛心,满是恨铁不成钢。

  张安东紧紧皱着眉,脸色有些发皱,眼中蒙着一层雾。

  “指导员,你别说了,我对不起你和班长……”

  张安东哽咽地说道。

  赵一洲扮演的,正是三营七连地指导员、能文能武李延年!

  “好好想想!”

  “人不能糊里糊涂地活着,也不能糊里糊涂地死!”

  赵一洲一把拽掉了张安东头上的帽子,嘶声说道。

  张安东咬着嘴唇,脸上满是纠结。

  赵一洲转身,向列队的七连战士走去,眼中的火越烧越旺。

  “今天,我们连里出了一件奇耻大辱的事情!”

  刘家龙大声喊道,虽然声音不小,但录到收音设备中却消散了大部分的音量。

  不过,张安也没有喊停。如果真的要喊到能够被录音设备清楚地录下来,那恐怕得把声音喊哑了。

  “丢脸哪!把我们七连的脸都丢尽了!大家看看,就是这个张安东,带着便衣和一大包干粮开了小差!”

  “我们马上就要投入战斗了,这是我们为国立功的机会!大家说,是不是?”

  刘家龙大声质问道。

  “是!”

  七连的战士整整齐齐地应道。

  “可这个张安东,他觉得不是!他临阵脱逃,贪生怕死!”

  刘家龙指着张安东,愤怒不已。

  “我想回家……我想回家……”

  张安东满脸痛苦,低声地呢喃着。

  “大家说,应该怎么办?”

  刘家龙大声问道。

  “处分他!处分他!”

  “执行战场纪律!”

  七连战士们纷纷喊道。

  赵一洲站在刘家龙的一边沉默着,脸色铁青。

  “张安东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
  刘家龙转过身,问。

  “我没什么话要说,横竖也是死,二营上去就没几个活着回来的!”

  张安东哭着大喊。

  “好你个小安东,临死了还给我动摇军心!”

  刘家龙怒火中烧,咬紧牙关。

  “二营的同志牺牲了,那是英雄!当逃兵被枪毙,那是狗熊!”

  “是!二营是牺牲了不少同志,可是他们完成了任务,打死了至少两倍以上的敌人!”

  “立功受奖不计其数!军师首长通令嘉奖,打出了我们志愿军的威风!”

  “大家说,你们是要当英雄立功,还是要当狗熊逃跑?”

  刘家龙用怒音咆哮着。

  “英勇作战,不怕牺牲!”

  “人人立功,争当英雄!”

  七连的战士们挥舞着拳头,用上了全身力气地呐喊着。

  几十号人的声音,让整片树林仿佛都在为之震动。

  “七连的同志们,七连的同志们听我说!我张安东最后求你们一件事,无论谁活着回国,替我告诉大柳镇靠山屯的张二妞,我是为她死的!”

  张安东哭哭啼啼地喊道,满脸哀求。

  “让她……让她再找个好人……我是为她而死的,我不是逃兵……”

  “就为了个女人,值得吗?!”

  刘家龙怒目圆睁,“没出息!”

  “值!就是值!我的命是二妞给的,我的姓也是二妞给的,我为他做什么都值!”

  张安东听到这话,歇斯底里地吼道。

  “好!你要为她死,我成全你!”

  刘家龙愤怒掏枪,八班的班长连忙扑上前,抱住了刘家龙的大腿,为张安东求情。

  张安东是七连八班年纪最小的战士,八班班长待他便如自己的儿子一般。

  赵一洲走了过去,喝退了八班班长。

  “八班班长,立即归队!”

  “指导员……”

  八班班长用哀求地眼神看着赵一洲,然而赵一洲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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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知道违抗命令的后果!服从命令!”

  赵一洲喝道。

  八班班长敢跟刘家龙这个连长纠缠,然而却不敢反抗指导员的命令,站起身来,回到了退伍中。

  “连长同志,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影响连队政治工作的严重事件,请你把枪收起来交给我处理。”

  赵一洲走到刘家龙面前,一字一句,不容置疑地说道。

  “好,别手软,有责任我跟你一起担着!”

  刘家龙闻言收起了枪,点了点头说道。

  赵一洲转过头,扫了一眼张安东,走向七连的列队。

  “大家除了对张安东临阵脱逃的行为感到愤怒之外,一定很奇怪这个张二妞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,能让张安东连命都不要。”

  赵一洲指着张安东,大声喊道。

  由于喊出来的声音太大,让赵一洲的声音都有些嘶哑。

  冰冷地空气灌进他的肺里,单薄地军装在零下的气温中压根无法御寒。

  然而,赵一洲心中有一团火在烧,烧得他浑身热腾腾的!

  站在一旁的刘家龙惊愕地看着赵一洲,这么冷的天气这么喊,嗓子不要了?

  也多亏现在没有镜头对着刘家龙,否则这一个镜头就得重新拍了。

  张安死死攒着拳头,快了,快了,这一团火就要爆发了!

  他太清楚赵一洲这个状态了。

  暗地里,张安称之为戏疯子。演到情深处,赵一洲压根不会在意自己是不是会受伤了!

  “指导员,你就讲讲呗,让他也死个明白!”

  七连的战士喊道。

  “好,我讲讲!这个事在连里除了我和八班长,真没有人清楚。有两件事我先说在前头,第一个呢,就是小安东自己说的,他的命是二妞给的。第二个大伙会更加吃惊,这小安东啊,是靠二妞给养大的!”

  镜头转向张安东,张安东死死咬着嘴唇,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来。

  听到这话,七连的战士们面面相觑,惊愕不已。

  “二妞,得大小安东多少岁啊?”

  七连战士好奇地问道。

  “不大,他比小安东还小!”

  赵一洲回答道。

  众人更加惊异了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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