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ow(' .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吃人的末世,眼前的俩人就是自己最大的生存资本。心中一动
“王安,王忠兄弟,快别这样说,要是没有你俩的帮衬,我这样的废人在这辽东荒野上怕是一天都活不了,
眼下咋们王家二十余口都命丧鞑子刀下,只剩下你我三人相依为命,哪有什么谁对不起谁的,眼下咱们身馅敌手,
一旦到了建奴的地盘只怕是当牛做马的份,我们不能坐以待毙,得想办法逃出去。”
两人自然不甘心当鞑子的奴才,王安面露难色,悄声的说道:“少爷,这里恐怕没有机会。
王羽自从被人救下搞明白了处境之后就开始琢磨逃命的办法,
但是周围鞑子骑兵盯得紧,周围又都是开阔地方,在这里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。
三人商量了一下,也没什么头绪,听到远处的骑兵开始呼和,大家知道该出发了。
王羽被王忠扶了起来,现在缓过起来了,觉着背后火辣辣的疼,回退一瞅,
短袄上裂开一大道口子,旷野的冷风从裂口灌入,冷的王羽了打个哆嗦。
王忠一看王羽受凉,当即就要脱了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,王羽看着这个不爱说话的小伙子,心里暖暖的,这就是家里人,
不过这数九寒天的,王忠和王安都是穿着薄夹袄,给了自己,几个时辰就能把人冻僵,王羽万万受不得。
安抚好了王忠,王羽强忍着后背的寒意,蹒跚这跟着队伍出发。
这个年代的辽东更加的地广人稀,行了十几里连个村子都见不着,只是随着天色越来越暗,气温也越来越低了。
队伍里除了王羽三人身家丰硕,一人一件短袄,其他的汉民均是单衣褴褛,
短短数里路就有不少人冻毙在路边,这还是在运动中,等到了夜里不知道还要死多少。
身处在这个时代的人才能理解“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”的谚语。
王羽心情沉重,逃跑欲望也越来越强烈。
这一路上他不停的观察周围的鞑子骑兵,仔细观察之下他才看到这些鞑子骑兵脑后确实有一缕细细的小辫,俗称“金钱鼠尾”。
这和王羽看到的辫子戏里的不同,周围的王安看自家少爷在观察鞑子,也小声的解释。
让王羽明白,现在的鞑子采用老奴努尔哈赤的八旗制度,即建州女真分为八旗,
以正黄、镶黄、正白为上三旗,正红,镶红、正蓝、镶蓝、镶白为下五旗。
每旗又分若干个牛录,每牛录有300甲兵,八旗兵民合一,没三人抽一丁,为甲兵其余为余丁,
八旗的骑兵又分三个等级:步甲,马甲和稀少的勇士白牙楋
按照王安所知,鞑子的普通马甲一般批两层铠甲,
有个别力士批三层甲,而鞑子的白牙楋勇士则是百里挑一的好手,
一般批特质的三层白甲,又叫白甲兵,是鞑子的真正的精锐,传说中有“以一敌百”的神勇。
在看周围的这些鞑子骑兵,多是穿一层甲,还多是防御力比较底的棉甲,显然不是鞑子的正规骑兵,顶多算是八旗制度里最底层的余丁。
看到这里王羽心下了然,
这些都是没事出去打秋风的民兵组织。在小小庆幸一下之后王羽就开始头疼了,鞑子全民皆兵,个个弓马娴熟,
是不是正规军对于王羽这些被抓捕的汉奴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区别,总之是打不过。
一路观察,索性也不是没有一点机会,周围的鞑子只有九人,但是看守的汉奴却有上百,
现在大家不敢跑是应为跑不过骑马的鞑子,到了晚上可就说不准了,
说来可笑,这上百人的壮丁却被这九人给俘虏了,王羽猜测自己这些人的胆子,顶了天也就是乘着夜色逃跑,至于反抗甚至是杀了这些鞑子恐怕是压根没想过。
鞑子的威名实在是在辽东的汉民心里积威深重,
这也是大明自己的军队不争气,几十万人打不过几千人,到了还流传出了“鞑子不满万,满万不可敌”,的流言,
而且无论是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都深信不疑,奉为真理,未战先怯,这仗还这么打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暮色越来越浓。
终于,领头的一个老鞑子挥手让大家停下,显然是要安营扎寨,
在一看周围的地形,王羽心中狂喜,经过这么久的行军,他们终于走出了那片开阔的荒原,
营地周围不过数里就是成片的老林子,只要自己三人能逃进林子里,鞑子人少断然不敢入林追击。
这是天赐良机,错过了这个机会,怕是真的要去给鞑子当牛做马了。
当然,这个机会王羽能看的出来,王安和王忠自然也看的出来,三人对视一眼,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识。
但是这么明显的漏洞鞑子也看的分明,为首的老鞑子显然经验丰富,在马上呼和着其他的鞑子扎营,而且位置刚好在这些汉奴和林子之间。
这让王羽三人,脸色一沉。
随即他也感受到了周围的人有了一阵轻微的躁动,不懂身色的观察中,王羽发现这些被俘的汉奴中,有几个身形相对精悍的人有意无意的靠在一个凶恶的汉子旁,低声的交流。
那汉子身形壮硕,目露凶光,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。
王羽心下了然,看来也不是只有自己想着逃跑。不过这显然是一个好事情,至少逃的人多了容易制造混乱,逃生的几率也就大了不少。
正在低声交流的凶恶汉子,对于王羽的目光似有所觉,猛的抬头看了王羽一眼,眼神中闪过莫名的神色。
王羽一看偷窥被人发现了,也没什么不好意识,索性大大方方给了对方一个善意的微笑。
凶恶汉子看了王羽三人身上温暖的短袄,眼神闪过一丝贪婪,随即隐没。不在和王羽对视。
王羽心下一沉,虽然对方有意掩饰,但是两世为人练就的眼神不会骗自己。收起了视线,但是心里开始提防着这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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