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ow('  俗话说,乐极生悲。【狅】-【亻】-【曉】-【說】-【網】-ΨωΨοxiAoshUo'KR正当我们在大草地上,缓缓行进,边找着野菜,好不悠哉。小黄叼着根野草,学着他家乡那可恶的土财主,抽着大烟,调笑着指挥小志‘干活’,小志回过头来,摇头晃脑的,“你这个不对,大烟我见过,可不是你这样抽的。”说完随手折了跟什么藤上的枝条,也放进嘴里,模仿起来。

  我还没怎么注意,突然我觉得小志嘴里那截枝条,有些眼熟,定睛一看,心凉了半截,急忙大吼,“快吐出来,那东西不能咬。”我赶忙跑过去,大家也都楞在原地。小志那傻小子,还呆呆的咬着那枝条,看着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跑过来。我一手夺下小志咬在嘴里的东西,小半截绿色的光滑枝条,还连着两片对生的叶子,叶片卵状长圆形,可不正是那东西。再一看小志,才几个呼吸,这孩子脸色就变得铁青,隐隐带些黑,整个人就瘫软着要倒下去。我赶紧扶住,大家也都跑了过来。张军医一看到小志的脸色,自己的脸色也变了,“中毒了,剧毒。快拿水来,漱口洗胃。”

  几个护士手忙脚乱的忙开了,又是灌水,又是抠喉咙。我拿着那截枝条,问多吉,“你们当地有什么草药解这毒吗?”多吉一直在帮忙,没有仔细看过,我一问,他才注意到,不禁“啊。”的一声叫了出来。张军医也过来,他主要是西医,不太懂这些,指着我手里的枝条问:“小赵,这是什么毒,才一会的工夫,他就呼吸困难,一个劲的打滚,说肚子疼,眼看要不行了。”

  我眯着眼,看了看小志,只见他眉心的荧光,明显的暗淡下去,“得马上找到办法,这是葫蔓藤,也就是我们说的断肠草,找不到办法的话,挨不了多久,就要死亡。”

  “那那那,怎么办啊,快想想办法啊。”张军医的箱子里,都是些外伤药,虫药,蛇药,碰上这毒,还真是没办法。办法我当然也有,但是现在的条件,都是不可能有那些东西的。我努力的回忆着,包括那本小册子里的记录,关于断肠草,记录还真不少,特别是小册子里,但都是将断肠草做为药来使用的,比如能解某种毒蛇的毒,小册里还说明可以解蛊毒,而关于解断肠草毒的,又能够马上找到的,那就不多了。多吉开口说道:“甘草可以解各种中毒,还有,要马上给他喂碳灰下去。”我点点头,让多吉马上去找找,甘草在很多地方都有分布,应该可以找到。碳灰一则可以吸附一些毒性,二则可以中和胃酸,不让毒性快速的分解蔓延,这些都是可以的。但是都不能解毒。需要对症的东西。

  多吉赶紧四处去找,小黄和张军医寻了些枝条,生火烧成碳灰,几个护士轮流还在给小志灌水,催吐。我则是一直思索,什么东西能够在这里找到,又能够对症的。不一会,多吉回来了,运气还不错,找到了甘草,连根带土,拨了回来。我看着多吉处理甘草,把根上的泥抠掉,一些小虫也随之掉落。虫,虫,我似乎想到什么,灵光一闪,想起小册里曾提过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,攻毒。那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,找到独角仙金龟子的一种或者蜈蚣碾碎,在瓦片上烤干,再捣碎掉直接吞服,可以毒攻毒,解剧毒,小册举例用的是砒霜。我咬咬牙,砒霜都能解,这个断肠草应该也没问题吧,而且实在没有办法了,甘草虽然可解百毒,但那指的温和的毒,这个断肠草顶多缓解而已,绝对是解不掉。只有试一试了,总归放任不救是必死,试了还有机会。

  对于这种中毒,张军医帮不上忙。我让多吉看着,让他烧点水,甘草也别弄了,直接丢进去煮水,我则赶紧去找找,蜈蚣可能难找到,这里是水草地,独角仙应该有的,这种甲虫,几乎所有地方都可以生存,除了沙漠。老天保佑,我在一丛水草处,找到一只,赶紧捂在手里,怕它又飞了。回到众人处,先去看了小志,眉心荧光更淡了,甘草水和碳灰也都服了,双手却还是一直捂着肚子喊疼。我也不在犹豫,搬开烧水的瓦罐,小心的敲下一块,捏死手中的独角仙,炮制起来。

  距离吞服独角仙,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,虽然小志还是肚子疼,不过我已经观察到,他眉心的荧光,已经慢慢在恢复,也就放下心来。此时天已经快黑了,我们围坐着,生起火堆,守着小志。朱曼曼挨过来,掏出一把野菜,“赵军医,你看看我们采的野菜,不会有什么毒草吧。”我可不敢怠慢,说好了要吃这东西的,一会自己也得吃,万一夹杂着什么,我们小队就全军覆没了。当下就仔细的检查起来,另两位女同志也都拿出采摘的野菜,摆在我面前。我一棵棵的看过,没问题的直接丢在火堆上烧水的锅里。这一认真,才发现问题不少,挑出好些我不认识的,或者说,有些像毒草的,我又不确认的。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,我爹那些医书,我以为已经涵盖绝大多数的药物,毒物,可现在光是这大草地,我就好些不认识的。

  张军医像是看透我的心思,拍拍我肩膀,“小赵啊,这大自然里的东西,何止亿万,一个人怎么可能都懂,就像我,断肠草都不认识,听名字我还以为是种草呢,谁知道居然是一种藤呢,又像你啊,你不认识这个,可我认识啊,这是苦菜,味道不怎么好,但绝对是能吃的,都是穷人家吃的啊,你不认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。”

  我对着张军医笑了笑,也想通了这个道理。煮了一大锅野菜汤,没等凉一些,小黄就‘自告奋勇’的喝了一口,边扇着被烫到的嘴,边说这是给我们试吃,看有没有问题。我们都笑了,哎,这些少年,本就不该来这里的,无奈国家大难,有什么办法呢。野菜汤闻起来挺香,吃到嘴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,加上根本没有油盐,那滋味简直无法形容,但是大家都吃得很香,连病号小志都喝了几大碗,陈莲一边给他喂,一边嘟哝,“吃吃吃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东西。”大家又是一阵哄笑。

  吃完了东西,小黄和刘大姐扶着小志,我们还得继续走,给小志解毒,已经耽搁了小半天,我们离大部队是更远了。大草地上,夜晚是绝对不适合行走的,加上前几天一直下雨,到处一片泥泞,走不了多远,鞋上就全是泥,重得脚都迈不开。这些也都还能克服,但是大草地最大的危险,也正是我们的脚下,我们必须小心的踩着有草的地方走,先探个脚点几下,人才敢上去。因为根本不知道,哪里就是一个坑,哪里就是一块沼泽,还有些水草,只是浅浅的沾着一些泥,实际上下面都是空的,如果一脚下去,人就掉到沼泽里面了,如果周围人少,只有2.3个人,还不能去救,去一个就多下去一个,只有人多才有可能把人给拉上来,可人掉进去,下陷速度是极快的,一犹豫间,人就没了。这种情形,我不止目睹过一次了,沼泽,泥坑,才是大草地真正狰狞之处,特别是我们这些夜晚行走的。

  多吉走在最前头,他是本地藏民,对草地有所了解,本来是小黄跟他一起打头阵的,因为小黄有一些侦察的知识,能够观察前方的大部队是走的哪边,不过现在正和刘大姐一起扶着小志,跟着后面,再下来是朱曼曼和陈莲,两个姑娘也是互相依偎着走,我跟张军医在最后面。不要以为在后面就安全些,其实不然,很可能前面那块地方,刚走过去还没事的,几个人踩过以后,泥土就松散了,等你最后过的,怎么陷进去都不知道。这我也是目睹过的,没掉队时,我们跟着一个连队一起走,那天士兵大张,走在队伍靠后的地方,后面还有5,6个人,等到休息的时候,大张急急忙忙的跑来向连长报告,说什么后面的士兵都不见了,变他是最后一个了。小伙子吓得全身发抖,硬说后面的人让什么东西叼去了。马上整队报数,果真少了几个人,连长赶紧带人回头去找,只见身后不到200米的地方,一个士兵陷在泥坑里,只剩手还伸在外面。打那以后,最后面的,至少都是三个人同行。手机端阅读:更多更好资源。。。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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