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ow('  ,她看了我一眼,说——总裁刚出去了,今天应该不是不会再来公司了。

  待到我第三天去的时候,那秘书小姐基本上也没搭理我了。

  我守株待兔似地干站了一天,总算看到他的时候,他让人团团围着走下了车,仅仅抬眸看了看我,就别过眼去,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走进了公司。

  那种感觉,就像是让人狠狠扇了一个巴掌。

  我这人其实没什么肚量,不舒服的事情我也牢牢记着。

  那种感觉太痛了,痛得我都没法忘了。

  那种痛是夹杂着恐惧的,我真怕他什么时候再扇我一掌。

  其实也用不着他,就像之前那般,景叔之后或者就会是张廷,还是更多其他的人,会觉得我不识好歹。

  但是我只剩下这么一点点可以保留的了,他现在对我好,我怕他之后转个弯,又要像之前那样。

  只一次我就觉得我痛得快死了,我想我是习惯不了的。

  我走出酒楼之后,有些失神地走了几条路,却接到了一通电话。

  是舒媛打来的。

  舒媛和我约在了一家咖啡厅,远远就瞧见她坐在位置上,漂亮高贵的模样吸引了周遭不少眼球。

  她见我走来,缓缓挺直腰身,像是要迎战一样。

  我当下觉得有些滑稽,怎么说,她的一些性子我还是明白的,到底也是做过几年夫妻。

  原来我也不想来的,只是舒媛的口气挺软,又夹杂着一点着急,八成是为了王筝的事情。我这些天也不知道王筝的下落,他身体现在底子不好,如果不好好养了,之后病根真落下了,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。

  我在舒媛对头坐下了,和她打了一声招呼。

  她微带戒备地看着我,却还硬是笑了笑,说:“这里的奶昔不错,任哥哥,你可以试试看。”

  我点了点头,只是现在肚子还觉得撑,只要了杯红茶。

  她垂眸看了看杯子,在服务员走了之后,便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句:“任哥哥,你要多少钱?”

  呃……听到这句话,我有些愣了。

  舒媛憋红了脸,咬了咬唇,双手握紧了杯子,说:“你说吧……你要多少钱,多少钱我都付给你,你让etace对你死心。”

  这小姑娘什么古里古怪的想法?

  我摇了摇头,说:“听我说,我觉得妳可能不太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——”

  “不,你就是最大的问题。”舒媛缓缓说:“我也不相信我会输给一个男人。”

  “etace会变成现在这样,都是因为你。”她仰了仰头,沉静地开口。

  “我认为……”

  “etace在英国的时候吃了多少苦,你一点也不知道,在你和表哥快快乐乐在一起的时候,他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,家里除了寄钱连电话也不打来,你知道么?etace因为身体的缘故,连他喜欢的篮球活动都不能参加。”

  她看着我,咬牙切齿地说:“我亲眼看见他们把etace推到地上,说etace只会扯他们的后腿,我看见的,亲眼看见。”

  我一时语塞。

  服务员送上红茶的时候,我们很有默契地来了个中场休息。

  舒媛沉默了片刻,语气冷硬地说:“这几年都是我和etace在一起,我还以为etace已经对你死心了,他答应和我订婚的时候,我很开心——我赢给你了,我从第一见到etace就喜欢他,我付出了这么多,不可能输给你。”

  “但是那天,他突然在吃饭的时候,说……说不娶我了。”

  她红着眼眶,眼泪却没掉下来。“他跟爸爸说他不能骗自己、也不能骗我。他说他不能娶我,他说他没用,配不上我——都是骗人的,我知道他还喜欢你,他以前每次冬天伤口发疼,在医院模模糊糊的时候,都是叫着你的名字。”

  她看着我,像是要观察我的神色。我苦笑地摇了摇头。

  “妳和我说这些,无非就是要告诉我,王筝因为我而有多痛苦,是不是?而妳因为王筝的痛苦而受到连累,又觉得,妳视若珍宝的东西……我指的是王筝的爱,被人这么糟蹋,很不甘心?”

  “妳先告诉我,妳喜欢王筝什么?”

  “当然是——”

  我打断她。

  “别急着回答,我再问妳一个问题。如果说,王筝一开始就和妳众多的追求者一样,对妳百依百顺,疼妳宠妳,妳还会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想法?”

  她睁大了眼。

  我看着她,说:“不管答案是怎么样,妳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。如果妳真的爱王筝,那妳现在不是告诉我该怎么样让他死心,不要这样践踏妳自己的爱。”

  她顿了下来,慢慢用手掩了脸。

  我将纸巾递给了她,轻声说:“擦擦眼泪,妆哭花了,就不好看了。”

  她咬牙接过,吸一口气,闭了闭眼,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便条纸,快速地在上头写了一行字,推到我跟前。

  她说:“我不管你说什么,总之……你去找etace,告诉他,你一点都不喜欢他,你不爱他,叫他回来我身边。”

  我看了看那行地址,叹了口气。

  她倏地站了起来,姿态高傲地看着我,“etace到最后一定是我的,男人有什么好?尤其是你这样的男人,你根本不了解etace,你不珍惜他,凭什么霸占etace。”

  我循着舒媛给的地址去找,只是这地方的排布较混乱,我走了一个下午,中途下了雨,我只好在那附近的大楼外头站着等雨停下。

  抬眼的时候,似乎瞥见了什么,我急急转头回去,果真瞧见那隐隐像是王筝的身影,从便利店走了出来,胳肢夹着一份报纸,手里拿着面包,像是觉得冷,拢紧了身上的大衣。他像是赶时间一样,看了看那有些稍小的雨势,绿灯的时候快步走过马路。

  蓦地,一辆轿车飞驰而过,刺耳的声音呼咻而过——

  “王筝——!!”

  我赶紧越过马路,只见王筝坐倒在地。“王筝!王筝你怎么样了!”我连忙蹲下身察看他的伤势,好在那轿车在差点冲撞的时候停了下来,王筝只是惊得跌坐在地,身上没伤着。

  他像是心有余悸地让我扶着站了起来,车子的主人从车窗探出头来,见没撞到人,扔下一句道歉便驱车而过。

  我扶着王筝走到人行道,这么一折腾,他身上不仅sh透,衣服还占了污泥,看过去很是狼狈。

  我揽着他的肩扶着他,他的脸色惨白,不只是身体不好,还是让刚才那一出吓的。

  “王筝,我送你去医院……?”

  他频频吸着气,摇了摇头,盯着我,轻轻说:“我自己回去……”

  “你住哪里,在这附近是不是,我扶你回去。”

  他也许真是累了,也没拒绝,就这么让我扶着,抬手指了指方向。

  我扶着他走下楼梯,偶尔斜眼看了看这环境,不时有老鼠从角落钻出。他却不为所动,指了指末尾那扇门。

  走进房的时候,虽说做了心理准备,看到的时候我还是有些顿了顿。

  这是地下室,连个窗也没有,房里就一张床、桌子、和两张椅子。一边吊着一个绳索,晾着几件衣服。

  不知是不是上头漏水了,在角落柱子那边也有水滴慢慢渗了下来。

  我将他扶坐在椅子上。

  他的手颤抖着,这房间似是泛着寒气,我转头去拿了杯子,拿起水壶倒了倒——一滴水也没有。

  王筝抬头看了看我,突然一笑,有种自嘲的意味。

  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?”

  “住得不像样,活得也不像是个人了,半死不活的……”

  我看着他,轻轻叹了一声气。

  他将衣服摆在床上,有些凌乱,我拍了拍脑袋,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手帕,蹲下身替他擦了擦有些脏污的脸庞。

  他像是赌气一样地侧过脸,我试了几次,才乖乖地让我擦干净。

  我看着他,想了想,说:“我最近很缺钱。”

  他一顿,像是不明白要说什么。

  “我觉得呢,我得找一个合租的人住我那间小公寓,要不然我也负担不起了。”

  他睁了睁眼,像是要说什么。

  我耸了耸肩,笑笑说:“一个月不包括水电费是六百元,一厅一房,附带小厨房和厕所浴室,两个人合租的话,能少一些负担。”

  王筝别过眼,“我不用你可怜。”

  “我没可怜你。”我答应过他,要照看着他,一直到他康复为止。

  王筝哑声说:“我没工作。”

  “那你慢慢找。”

  我看着他,“你每个月要准时交租,放心,我一分钱都不会少收的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回去的时候,王筝扯着我的衣服,然后跟着我回家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明天可能不能更新。

  关于小祺对三叔还是王筝的态度,

  大家也先别这么快下定论。

  人是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的,

 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底线。

  三叔有他的痛苦,但是他施加在小祺身上的痛也不见得少。

  没有谁是绝对无辜的。

  只有旁观的人永远是清楚的。

  s:关于上一代的真相,近期内应该可以有个交代了

  虽然很多人其实猜到了,剔牙。

  第十二回(下)

  重生之沉云夺日第十二回(下)

  王筝只整理了几件衣服和零零散散的东西,通知了先前的房东,就搬了过来。这小公寓的客厅原来也算做一间房,之前一个人住的时候觉着没什么问题,多了一个人就要好好计划格局了。

  在我思索着该如何再腾出一个位置的时候,王筝四处看了看、碰了碰,突然转头看我,水眸潋滟,轻声说:“我和你一间房,没关系。”

  我还保持着原来摩挲着下巴的姿势,乍然听到他这么一句话,“咦”地一声抬头看他。王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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